玉怜脂站起身,轻声道:“滨叔于我有大恩,我自然不能不顾他,要解身屠油,必得先逼出长期积累的恶根,才能刮毒,所以滨叔现在才会昏迷不醒,大夫还查不出缘由。
其他身上长了红斑的下人也并不是得了什么疫症,只不过是用来作出疫症的假象,好遮掩滨叔其实是中毒的事。
如此一来,既能救滨叔,深叔又不会查到婶婶头上,两全其美,岂不好?”
“待滨叔好起来,这件事也就彻底湮灭了,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
“对了,西院那边深叔还在查病根,少不得要婶婶您也出力帮把手,此事才好完全掩瞒过去。
”
光凭玉怜脂自己,恐怕没法轻易抹杀所有痕迹,但若是高大夫人也出手,事情便妥当了许多,到底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大房主母,还是有一定的掌控力的。
高眉湘却眼带警惕:“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想要什么?别告诉我,你是知恩图报。
”
“婶婶真是明白人,您也说了,我是商贾出身,商贾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玉怜脂笑着说,
“冬祭盛事,我位卑言轻,怕是无福前去,还要婶婶助我。
”
高眉湘心弦紧绷:“你到底要做什么?”
玉怜脂垂下眼:“婶婶只管带我去冬祭就是,到时候听我安排行事,放心,我要婶婶做的事,一定都是不为难的事,我只是不想孤孤单单地在这府里闷着,想去凑凑热闹罢了。
”
高眉湘瞪着她,看起来完全不相信她的话:“只是如此?”
“婶婶不用这样看着我,到时候您便知道我说的不为难是真的。
”她说着,转身欲走,
“你若帮我,这府里就风平浪静,若是不肯,休怪我翻脸无情,横竖我是救人,你是害人,一朝事发,只有你和你的族亲担罪。
”
她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