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眼。
“姑娘,你……!”段素灵不敢置信,甚至好半晌说不出话。
玉怜脂笑着走到她面前,直勾勾盯着她:“对,就是镇北侯。
”
“不,这不可能……”段素灵喃喃道,“镇北侯府世代不涉党争,镇北侯绝不会趟这趟浑水,我们也没有筹码去与他交换。
”
“谁要与他交换了?”玉怜脂勾唇笑道,“威迫利诱,镇北侯府权势滔天,利诱自然是行不通了,只有逼迫,逼迫他不得不与承王作对。
”
“至于筹码么……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
只有先接近他,才能有走下一步棋的机会。
”
段素灵听见“伐其情”三个字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激动地站起身来:“姑娘!!”
将智者伐其情,美人计也。
“不可,这绝计不可……您不能这么做!要是老爷夫人知道……”她颤抖着声音。
玉怜脂却淡然自若,连声线都不曾变化:“阿姊,凭我自己,是绝无可能雪此恨的,所以,我要把一个有这样力量的人彻彻底底推到承王一党的对立面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
段素灵深呼吸好几下,还要再劝:“姑娘,镇北侯非寻常男子,此计若是有用,何至于到现在他也尚未婚娶?掌兵之人最善兵法,且镇北侯阅尽天下红颜不为所动,姑娘怎能确定会得手?”
玉怜脂看着她,笑容中有浅浅苦意:“我知道很难得手。
”
“可我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苍天真的不佑,她便也认了。
谢砚深此人,虽心冷如铁,但却不失为君子,即是君子,便不会轻易始乱终弃,且薄情之人一旦动情,便如烈火焚身。
那一枝梅,不知是否足够让她在他心中有些许不同?
有,也好,没有,也罢,横竖她是要对他再下一剂猛药,以身作引。
段素灵看着她苍白欲坠的模样,竟也不自觉落下泪来:“姑娘,你这是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