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的愿,以至于要还这么多年。
这事肯定是隐秘,但说不准是什么有用的消息。
会是什么呢?
*
甘嬷嬷小心入了马车车厢,动作极快,没让外头的冷风多灌进来一点。
“都办妥了?”王老太君半倚着身子,闭目养神。
甘嬷嬷:“太夫人放心,一切都是按往年做的,出不了差错。
”
“嗯,”王老太君睁开眼,坐直身子,目光略冷,
“深儿这回什么反应?”
甘嬷嬷听见这问,咽了咽口水,小心答道:“侯爷,瞧着与来前没多大分别,想是上回的事已然过去了。
”
派替身贵人跪阶这种事,谢砚深与他父亲、祖父一样,向来都是不喜的态度,鬼神应当敬而远之。
至于替身求神这种自己想出来的旁门左道,就更应该远离了。
他年岁尚小之时,王老太君不与他说这些,后来他十二随父入军,又驻北境十年之久,所以母子俩也没在这件事上有过什么交流。
去年他刚回京,第一次陪她来云山观,得知她多年以替身跪阶还愿之事后,沉默许久,最后抛下一句“不知所谓”,直接领着亲卫策马回府,把她和一众奴仆府兵留在了云山观。
这世上竟有这样为人子的!
“我不过让他也寻个替,他不愿也便罢了,竟这般逆悖!难不成我这做母亲的还会害他?他本就该来这云山跪一回的!”
王老太君想起当时自己儿子那张冷脸,心中就有止不住的怒气:
“当年要不是他姨母在这一阶一阶的跪上去,哪有今日的他?先前让他帮庆吉寻个差事,不说什么实权在手,只消体面便好,他呢?全当没听见!那可是他的表兄弟,竟是帮都不肯帮一回,叫我怎么有脸面去见银襄……”
甘嬷嬷抚着她的背,让她顺顺气:
“太夫人,生气伤身,侯爷是心中有大决断的人,脾气硬朗,这次他不是没说什么,陪您来了么。
母子连心,侯爷心里肯定是体谅您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