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一番,眼中微闪:
“你是叫怜脂吧。
海棠胭脂色,果真是个美人。
可曾许配人家?”
玉怜脂垂眼摇了摇头,轻声答道:“不曾。
”
这时,谢滨接过话:“母亲,怜脂也到了年纪了,儿子预备着为她相看则个,因着是要招赘,最好没得多大本事,只求个老实本分,日后免生是非。
”
“招赘?”王老太君抓住了这两个字眼,随后眼中笑意深了几分。
谢滨低咳两声:“咳……是,这也是她双亲的意思。
”
王老太君满意地点点头,握着玉怜脂的手拍了拍:“那是得好好相看,过些日子府里要摆宴,请了不少人来,你也跟着热闹热闹,到时候也能多打听些。
”
“有侯府在,想必不会有人敢轻慢于你。
”
这算是愿意将她庇护在镇北侯府的名号下。
玉怜脂:“是,多谢太夫人。
”
“来,”王老太君又引着她转向左侧,“按辈分,你该管他也叫一声世叔。
”
玉怜脂抬起头,果不其然正对上一直端坐着不做声的谢砚深。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朝另一边的谢滨投去个眼神,在后者点了点头后,她才小心开口:
“……深叔。
”
声音很轻很软,幽幽地钻进男人的耳窍里。
谢砚深如常冷淡,应了一声,朝身后站着的贴身侍从示意一眼。
福明立时捧上一个大紫檀匣,外表没有花纹雕饰,瞧着没什么特别。
但东西是派什么用的毋庸置疑,既应了一声“世叔”,合该给些见面礼。
王老太君挑了挑眉,但随后又恢复如常,转头向近侧的侍女低声几句,后者转身离去,很快也带着几锦盘宝物回来。
“你初入府,听你滨叔说,你身子弱,是该给你多添置些物件的,日后有什么缺的,尽管与下头人说就是了。
”王老太君说道。
玉怜脂没有虚意推诿,站起身先拜过座上老妇人:“怜脂谢过太夫人。
”
随后转向另一边,对上男人的眼,盈盈笑道:
“谢过深叔。
”
*
晚膳用过之后从润安堂出来,谢砚深和谢滨都还有政务要事,谢文嫣、谢文霖也有功课要做,打了声招呼后,玉怜脂自行回了翡韵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