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时,钟老太师早已仙去,钟府隐有败落之象,自然后悔不迭,望重提旧事。
且钟府小姐钟芷兰当年的确对谢砚深有情意,还往谢府送过信,言道退亲之事绝非她本意,实是长辈之命不可违,愿候郎君归来。
此后果真拒了多门亲事,可见芳心一片。
但女有情郎无意,如今钟芷兰已过双十年华,谢府依旧没有与钟家修好的意思。
镇北侯府与钟府结亲本就不是为了成全男女之情,只不过是
????
世族姻亲,当初既已退亲,等对方得势了又掉头再言好,做派未免有些难看,若真修好,京城内外定是流言蜚语不绝。
是以谢砚深不说,王老太君也早就将钟芷兰排在侯府主母的人选之外。
经此一遭再挑人,当然是要更谨慎十分。
王老太君深叹口气,说道:“我老婆子做不了你的主,选多少人,最后还是由你自己定下。
过些日子府中摆宴,请了许多人,届时你也去相看相看。
”
下月十六,王老太君六十大寿。
这回,谢砚深倒是应了,只是依旧无甚表情:“是。
”
见他终于有了点正面反应,王老太君终于满意,只是嘴上还唠叨:
“这么些年了,你房里连个伺候的都没有,我房里的英草、莲芯都是好的,指过去给你,你也不愿,成什么体统。
”
谢砚深默然听着,并不答话。
他对男女之事一向不上心,清简寡欲多年已成习惯,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连个通房侍婢也没有。
情爱i欲i念,无此意者要如何凭空生起?
“大郎君到了。
”屋外传来下人的传报声。
掀帘而起,寒风丝丝钻入,谢滨先一步进来,向老太君行了礼:
“儿子给母亲请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