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套房中的客厅沙发上,才后知后觉自己确实早已饥肠辘辘。
极其饥饿的时候,思绪反而异常清晰。
贺毅阳又一次想起自家小妹妹前几日问他的话。
贺一容问他喜欢朱声声吗?他没说喜欢不喜欢,只说合适。
他知道朱声声也是这样想的,她那样聪明伶俐又脑子清楚的人,选他也只是为了合适。
从火坑调到冰窖也好,跳到任何地方也好,她只是想跳出来。
而贺毅阳恰巧当了这个适时出现的踏板。
但贺毅阳不知道的是,他是众多踏板里朱声声唯一看得上眼的。
贺毅阳想,他应该开心。
合适就已经很好了,许多婚姻中连合适都没有,却也因为种种原因要捆绑在一起一辈子。
而他们不止是条件合适,相处起来也很合适。
可是。
如果不止合适。
如果也有喜欢,是不是会更好。
朱声声不和他讲,可他也隐约知道一些。
朱家诺大的家业不会按功论赏,朱声声被外面人吹捧的再高,重要事情的最高决策者还是朱诚东。
她这几年拼了命似的想要证明什么,真的拼出一方天地,拼出传到北京去的“沪上熙凤”的名声,虚情假意的赞赏变成真的敬服。
可在朱家,她能得到的还是有限。
贺毅阳想,起码在北京,在贺家,结婚后她想要的便都是她的。
攘外与安内,都是她的战场,他会给足了她要的自由。
当然,如果能变成真的恩爱夫妻那样,就更好了。
贺参谋长想到此便微微笑起来,他不仅对自己有自信,对朱声声也有信心,不久的将来,他们会真的变成恩爱夫妻。
她总说他好。
其实她也非常好。
好到他觉得被她选中的自己很幸运。
贺毅阳醒来时朱声声早已清醒,穿戴一新风采奕奕,又变成俊俏清靓的都市丽人。
见贺毅阳从侧卧出来时,她在窗边微微侧头举手说嗨。
贺毅阳吃了一惊,第一反应是自己穿着运动短裤,不太得体。
他抬起腕表看了下,“你不是九点起吗?”
话出口见朱声声不答,只看着他笑,自己也笑了。
昨晚朱声声被酒意催的不到九点就睡了,当然也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