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指挥官比他大十多岁,军衔又高一级,被他带着一帮在这些人眼里乳臭未干的新兵蛋子,从行军床上拉下来绑了。
可战场上又哪有年龄军衔之分。
聂祯实在是有些憋屈。
坐在那大半天,写了两行字。
办公室电话铃突然响起,强行把他从烦闷里拉出来。
聂祯插兜站在那看听筒震动,扯了扯衬衫领口,才慢悠悠接起。
心里也在猜想,这大晚上的是哪位领导打电话。
却不想接起来是贺一容婉转着音调的嘟囔,“聂祯~你怎么不接电话。
”
他这才发现,是白色的普通电话响了,并不是红色那部军线电话。
聂祯紧绷的身子倏地放松下来,他手臂往后撑着,懒洋洋地靠在桌沿。
把听筒拿近了,她的呼吸声都通过电流清晰地传过来。
聂祯觉得嗓子眼儿更干了,“下午开会手机静音,放兜里忘记了。
”
他伸长胳膊去拿自己的外套,摸出许久没碰的手机,金属外壳冰凉,毫无温度。
屏幕点亮,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隔半小时一个,都来自贺一容。
自从贺一容走后,他拿手机的频率都骤减许多,聂祯正想着措辞要道歉。
贺一容好像并不在意,她压着声音,似乎是在被子里滚了一圈,窸窸窣窣的,混着她轻浅的呼吸声。
鼻尖的桂花香气越发的浓。
聂祯觉得堵在胸口的那团火躁动不安起来,有火星跳起,升起来又“啪”地炸开,火势终于喧嚣起来,烧着了他全身。
她藏着笑意,声音愈发小,听起来像是在耳边呢喃:“国内十点多了。
”
“你身边没人吧……”
聂祯朝窗外看了一眼,何止没人,这个时间大概除了值班的士兵,方圆几里都没人。
“嗯。
”
贺一容静默了几秒,手指扯着被子,头窝进温暖的被窝里,呼吸潮热,转个弯再打到她的脸上去。
她从嗓子眼儿发出一声轻吟,聂祯没听清是“嗯”还是“哼”。
聂祯转了个身坐在椅子上,下半身被桌子遮住,他低头看着那里布料逐渐紧绷起来,印出棍棒的形状。
他把话筒拿远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