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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祯神色明显不自然起来,贺一容刚要踢腿,却被他拽着脚腕一使力,从上面跌落下来,惊叫声还在嗓子眼,就被他稳稳抱了个满怀。
在他怀里还不知道收敛,昂着头找茬儿:“我刚刚忘了翻,不知道有没有新的放进去。
”
聂祯明知道贺一容那么多书箱子不拿,非要挑出这个就是想做文章,他不想接招还不行,于是恨恨道:“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亏她也记得。
贺一容憋着笑看他,“嗯?现在就嫌我难养了吗?”
聂祯微蹲下去,再猛地一掂,把贺一容抱得更高,“你又是女子又是小人,你最难养。
”
说完环视四周,似乎是寻找合适的位置。
走到阳台边,把贺一容放上去。
贺一容刚要跳下来,聂祯却上前一步,贴得紧紧的。
合契多年的爱侣,只这一个简单的压制性动作,就渲染出无边暧昧来。
聂祯缓缓地把脸贴在她脸庞,轻轻蹭了蹭,“你是害羞呢还是紧张呢?”
他的小姑娘,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使这些小性子。
贺一容听完这句话后,下巴搭在他肩上许久没动。
眼前是聂家又大又宽阔的书房,她和聂祯在这里席地而坐看电影,也在那张宽大的桌子前被聂祯用笔敲过不少次脑门。
过往的那些珍重的记忆,不过是时间长河里的一丁儿点细碎。
可她珍放于心上好多年。
聂祯见她久没动静,正要托着她的头放在眼下,仔细看她表情。
贺一容却躲过他的手,又按住他的动作,这才说话:“我来这边之后,只有最开始的时间是信我三哥的。
”
“后来,他让你带着我,慢慢的我就越来越亲近你,越来越信任你,后来……”她故意省略掉时间节点,“喜欢你,就一直到现在。
”
话锋一转,既有些害羞又有些紧张的贺一容又开始耍起小心思。
胳膊环住聂祯的脖子,坐在阳台上正好能够平视他,“那你呢,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聂祯不答,只是低头一笑,又贴近一步。
贺一容身子往后仰着,贴在冰凉的金属围栏上。
两个人贴得过于近,她的腿只能张开,聂祯抵着她的腿心,意有所指的动了动腰腹。
见她果然脖子一缩,神情紧张起来到处乱瞟:“你,你干嘛呢?”
聂祯头低下去,抵着她的脖颈上薄薄的皮肤说话,嘴唇张张合合,像漫不经心的亲吻一样。
“爷爷忙了一天,又说了一天的话,他累得回来就睡了,听不到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