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容瞟见时间,十点二十,不敢置信的看向聂祯,嘴巴张了又张。
难得的发起火来:“你说九点半喊我的?!”
这个理由聂祯倒是早就想好了,抽过她压着的另一张试卷。
“后面几道题题型和你昨天做的这个一样,计算难度还不如你昨天做的这个高,你肯定是会的,我觉得不需要再浪费时间去做。
”
他小心翼翼抬眼,观察着她又气又急红了脸的样子:“反正都十点多了,不如就早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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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祯起床后急急奔下楼,他今天要送贺一容上学,过了今天又要好几天不见。
昨晚贺一容最终还是没放弃那剩下的几道题,只是没动笔演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解题思路后才放下试卷。
赖在他怀里半天,最后坚决又狠心的把人赶走。
偏她还一副不舍的样子:“你快回去,不然过一会儿我就舍不得放你走了。
”
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聂老爷子坐在客厅里晒太阳,初春的早晨,阳光也软绵绵,透着喜人的金黄色。
见聂祯下来就转着轮椅对着楼梯,“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
那边白老端出两碗雪梨汤。
这架势似乎是早就等着的,聂祯脚步顿了下。
想起来前一阵参加的实战演练,总指挥方铭是爷爷的旧部下。
“我先……”
聂老爷子盯着他,九十多的人了也眼神犀利,“急着送小丫头啊?”
“过去说一声,让三小子送她。
”
聂祯摇摇头,拿起手机发出去一条信息。
他都能想象得到,真要过去了贺一容肯定又是低着头鼓着嘴,边晃他胳膊边拉长了声音:“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啊?”
他难以应付这种场面,总会觉得心空落落的难受,即使心里有“什么时候”的准确回答,也难以开口。
就算只是两三天,她也惯会在他面前撒娇,“这么久啊。
”
贺一容很快回过来一个扛着刀的表情。
他低着头笑,将手机塞回兜里,阔步到老爷子面前,拖过一旁的椅子。
还没坐下,就被老爷子用拐杖挡在椅子上,指了指客厅另一边:“去那边,走过来给我瞧瞧。
”
聂祯个高肩宽,训练了几年后结实了许多,又改了驼背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