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房门再打开,可那样会显得太刻意。
他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
”
贺一容甩开他的胳膊,“啪”的一声打到桌沿。
她又担心又愧疚,可拗着劲儿不想去看他有没有伤到。
坐的离聂祯远了些,主动拿起书本继续做题。
一只手隔着距离拉住她的。
“今天周五了……明天,就周末了。
”
“我们说好的。
”
他早就发现贺一容的肢体接触需求有些高,没人时候总喜欢靠着自己,说话时候也要牵着手揽着胳膊。
大概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聂祯主动服软,有些规矩就是规矩,有些规矩却可以变通。
“反正你明天不用早起上学,今晚可以……”
话没说完就被贺一容冷声截住。
“可以什么?是你说的周末才可以,遵守规定好吧聂老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聂祯也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说“周末才可以抱着睡”这句话了,明明周五开始就可以了。
对他人严苛何尝不是对自己严苛呢。
而且按照他规定的时间来的话,周五晚上也要学习到十点钟。
聂祯,你何必呢?
他十分懊悔。
聂祯决定有不妥就要及时改正。
月黑风高,洗漱完毕,他悄无声息的跨过阳台,没看清脚下东西,绊倒一个花盆。
光从窗帘缝隙中透出一缕,照亮聂祯的脚下。
花盆碎裂,泥土散落一地,一株月季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
贺一容拉开阳台的门,光都泻出来,聂祯抬头看见贺一容正抱臂看着他。
“聂老师,十一点多了,你说的十二点前必须睡觉。
”
聂祯大步走进来,拉起阳台的门,关上窗帘。
“聂老师,你知法犯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