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呆在客厅,难不成去?浴室?”他终于掀了掀眼皮,瞳孔焦距尽数落于她泛红的脸蛋上?,“也不是不行。
”
明明话不正?经,偏偏他神色太懒散,像只是勉勉强强的敷衍,显得她在故意引诱什么。
云岁强调:“我是想说,我没那?么怕雷。
”
他可以不用找借口陪在这里的。
“国外也会打雷下雨。
”她加以解释,“你不也没在我身边的几年,我照样过来了。
”
在听到这句的时候,他眼里回温,喉骨微动,“你真?的不怕吗。
”
“我怕雷是讨厌以前在家被?追债的生活,那些人和雷声一样突然打破生活的平静。
”
“遇见我那天晚上,也是吗?”
她一怔。
“岁岁你之前从来没和我说过以前的事。
”柏言诚嗓音哑下去?,“直到走后我才知道当年救我的女孩是你。
”
“……你提前知道也没有用。
”
“为什?么。
”
“我们?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
当初他拿她去和家族反抗,拿婚姻逞口舌之快,为的是给哥哥抱不平,给自己?争取自由。
自由是他的首选目标,可为这个目标,才失去?很多自由。
就像她一心逃脱牢笼,想带家人过更好的生活,可忽略陪伴的重要性,哪怕功成名就,也造成终生遗憾。
“我第?一次遇见你,就动了心思,想慢慢靠近你,从南城到北城一步步走来。
”旧事重提,她格外平静,“后来我想通了,我的目标未必就是你,我可能仅仅拿你做借口,离开南城。
”
南城不比北城差,是个历史悠久风景美好的城市,只是她在那里经历过校园的暴力和不安分的追债,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对此排斥地想要逃离。
他是她借口,一个海上?灯塔,漫长航图中的目标,她会努力前行,但未必为此停留。
说这么多……原来还是为撇开他们的关系,甚至连最开始的情?愫都试图当做误会。
她以为她说完这些,柏言诚会反驳,哄诱,但他异常平静接受这个观点,“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
北城的雪不止一场。
爱意永不停歇。
生命只要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