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交给我每个月的任务里,除了定时?探望他们?老人家,还要去寺庙烧香拜佛。
”
云岁记得他不喜欢被家族管束,诧异,“你去吗?”
“老人家的命令,怎么不去。
”他说,“不过我诵的经文和他们不同,他们?保子孙千秋万代事事顺遂,我只希望佛祖佑你平安喜乐。
”
黄墙灰瓦,佛寺净地,威严佛像前,满座的蒲团垫,柏家家族男女老少进香叩首敬神明,无一不做同件事,只有他心安理得地背道而驰。
“有次不显灵,下个月我就称病缺席了。
”
“……哪次?”
“你在英国生病感染那次。
”
云岁自个儿都忘了,他倒能记得清楚,人在国内,得到的不知是几手消息,说她病重,昏睡一天,他几乎每隔一小时就问柏居询问情况,柏居被问烦了让他要么滚一边,要么飞英国,那会儿形势严峻,出去要走很多手续,哪怕他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也过了她病重的时机。
所幸人渐渐好转,没破他们不相见的承诺。
柏言诚信佛,也不信佛。
佛若对她不好,不信也罢。
云岁拨弄麋鹿上面的两只小耳朵,柔软的心底不受控制地塌陷,就像从前那样。
其实柏言诚爱一个人的诚意很足,能一掷千金博一笑,也能赔上时?间和精力,这样的人,没想过和她结婚到老,长相厮守,说给别人都是不信的。
当年一事历历在目,每每想起她再怎么动摇也得扶平捋直了,防备心装上,云岁起身?,“你药吃了,点?滴也结束了,可以出院了,我也有事要走。
”
以后就不要再见面。
这话终究咽下去,一来他不听?,而来,他昨晚为她吃了苦头,她不好过河拆桥。
“昨晚的恩情我会想办法报的。
”云岁补充。
“你想怎么报。
”
“暂时?没想好。
”
“你觉得我缺什么。
”柏言诚一瞬不瞬看着她,“我只缺你以身?相许。
”
“你能不能正经点。
”
“这不委婉吗,岁岁,我总不能说我每天晚上都想要和你做。
”他了然?一笑,尾音拉长,“爱。
”
……已经说了。
在一起的日子,云岁知道这个人有多……似狼,从来没见过他主动休止的时?候,回回都是看她累得求饶才勉勉强强暂且放过,饶是事后也会摁着她亲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