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枕着枕头,青丝铺盖,一张小脸衬得娇红,笑意浅淡:“我说了,和?你没关系。
”
他思考一会儿,在想陈则的读音里没有一个“Y”,放下?心后又去?逼她说出意义,他们侧做着,他从?背后抱着人,又哄又亲,“说说呗,又不会掉块肉。
”
她迷离的眼睛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御守和?一盒刚开封的计生品,明明要和?旁边的人告别?,眼神的戏全放在无关紧要的东西上。
这最后的欢愉还是要的,自?甘沉沦放纵很?久,久到?她回味到?第一次下?雪的那个夜晚,心里的蜜枣,盖过硬生生撕扯的疼。
原先连骑自?行车摔个跤都会畏畏缩缩怕疼的她。
怎么第一个晚上过得跟蜜似的,甜得她以为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唯一没被改变的只有骨子里的倔,她不想?说纹身的含义,柏言诚愣是没从?嘴里撬出答案,他饶有兴致看着底下被折腾得气息紊乱的人,“真这么倔?”
“那我不想说。
”她闭上眼睛,没忘记怼,“你弹尽粮绝也没用。
”
“还没有过。
”他低笑,又将人拽入怀里,“试试。
”
“……我想洗个澡。
”
洗澡的功夫自然也没逃得过,云岁裹浴袍出来?,看时间已经三点,春夏的夜晚,吹拂的风带有阵阵空旷的暖意,她站在他平时抽烟的露台口,远眺前方的寂静。
柏言诚递了小半杯酒给她醒醒神。
弄了那么久,腰际都被掐红也没问出结果来,这杯酒,不仅醒神,也遂他的愿,云岁说:“其实没有含义。
”
他眼角扬笑,搞半天?,玩他呢。
“是之前疤痕的纹路。
”她说,“凑成?了这个字母,可以刚好遮盖住。
”
“那疤不深,过几年就淡了。
”
“瞧着心烦。
”她笑,“我没和?你说过吧,这其实不是刀划的,是学校围墙上的尖刺,我那天?为了见你,第一次翻墙头。
”
当时不信邪,觉得不过流点血。
一点尖刺奈何得了爱情吗。
如今回想?,原来?那不止是学校的围墙,更是他们之间的围墙。
可他们,何止只隔了一道墙。
他家族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他是可以为了她和?家族反抗,但不是因为喜欢她守护她,是为曾经的自己做叛逆斗争,争个几分自?由。
“我跨不过去了,柏言诚。
”她说,“我最怕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