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枝桠挂一轮圆月,活脱脱像她?画的饼。
云岁:【晚安啦,二哥睡个好觉。
】
柏言诚:【你不想我,睡不好。
】
她?抱着手机,翻个身,面?朝空白的墙,心头的愉悦怎么都压不住。
人不在她?左右,却左右住她的情绪。
满脑子都在想他,竟觉得这假期得过且过,翻看日历倒数日期。
一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觉的云朵小?脸轻皱,印几个字:恋爱中的女人,没救了。
那件衣服,云朵到底没穿,既是“姐夫”所赠,她?就?不割爱了。
云岁则因为看云朵那件外套还是多年前剩下的,清点存的钱,打算周末带她?去街上买件新的。
年前云父从外地归来,云朵也放了假,一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一起看饭后伦理剧。
每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日子清苦但温馨。
今年云家比往年更不景气,外面?的贷款越拖越久,越久越多,父亲从外面?的工头手里巴巴要了万把块钱,被要走八千,剩下的留作过年,每分钱都用得紧巴巴的。
“以后该如何是好,朵朵要上大学了。
”云母坐在小凳子上做厂里拿来?的手工,长叹息,“今年过年连件衣服都没给她添,还是她?姐给?买的。
”
“没事,会慢慢好起来的。
”云父性格乐观些,“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的。
”
“但是现在孩子大了,我怕影响到她?们。
”
“岁岁明?年大四,毕业后应该会留在北城工作吧,不需要我们再操心。
”
云母愁眉苦脸,“应该让她?考研来?着,但家里这情况……实在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
”
如果没有债务的话,家里开销没有问题,可现在情况愁人,每个月大半的收益都被要债的拿走,剩下的既交学费又要生活,再省吃俭用也凑不出多余的钱。
长久的沉默,云父摇头自责:“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当时要是不听信小?人的话,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
以前他们夫妻两经营一个琴房,给?小?孩开辅导班和卖乐器,利润可观,那时候家里的外公尚在,拉二胡的老名家也能带来不少威望和客人,后来?发生变故,外公离世,琴房被砸,云家的下坡路越走越滑。
“别说这样的话,你当初也是为家里好。
”云母摆手,“现在腰还疼吗,要不要贴块膏药。
”
“是有点,你帮我贴吧。
”
“去房间里贴,别给两个孩子看见。
”
弓背久了,云父起身走的时候受腰痛而闷哼两声,云母捂他嘴巴,怕两姐妹听见担心。
殊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