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目送着儿子离去,祝云瑄轻出一口气,转向梁祯:“去前殿吧。
”
今日不用早朝,但每日送来的奏章总得批阅,皇帝这位置少有能快活放松的时候。
俩人同坐于一张长案前,配合默契地翻阅起案上堆积的奏章,蘸了朱砂的毛笔动得飞快。
巳时,祝云瑄召见官员,梁祯去文渊阁办差,他刚进内阁,只在这里挂了个名,每日来点个卯,闲得无聊时给人找找事,晌午之前就会走。
没人乐见他来,毕竟对这位恶名在外的当朝皇后,大伙都敬谢不敏还不敢招惹,只盼离得他越远越好。
梁祯在文渊阁里转了转,骚扰了一圈几位阁老,没人搭理他,他自觉无趣,正要走,见到个年轻的小官员在院中伺弄花草,便好奇过去瞧了一眼,顺口问道:“这是山茶花?养得不错。
”
那人一见是梁祯,赶忙与之见礼,神色颇为尴尬,当值期间被皇后撞见在这弄花弄草,传到陛下耳朵里去可不得遭:“……是山茶花,下官前几日偶然得到这盆花,便养在这里,当值的时候偶尔瞧一瞧。
”
梁祯伸手拨了拨那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娇艳花朵,勾唇一笑:“能否将这花割爱与我?过后我请陛下补偿你些别的。
”
对方诚惶诚恐:“大人喜欢,尽管拿去便是,无需什么补偿。
”
梁祯兴高采烈地捧着花回了甘霖宫去,祝云瑄刚将来奏事的部衙官员打发走,就见梁祯抱着盆花回来,好奇问他:“哪来的?”
“内阁一个新来的侍读养的,被我给顺来了,你回头赏赐些别的给他吧。
”
祝云瑄:“……”为何不能你自己下赏赐?
梁祯将花摆至窗台,拉了祝云瑄过去看:“你瞧瞧,这个季节除了腊梅,难得看到些别的颜色,一会儿暥儿回来见到肯定高兴。
”
祝云瑄心神微动,点点头:“嗯。
”
巳时六刻,梁祯吩咐人传午膳,祝云瑄有些神思不属,犹豫说道:“也不知暥儿中午吃了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天这么冷,他会不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