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要分出胜负了。
”他注视着台下的两道身影,“准备一下,把今天的头彩搬出来,该到我们出场了。
”
……
折桂台上,两人的脚步飞快的变换,剑刃相击的声音,犹如急促的鼓点。
朝玟衣袂翻飞,裙摆展开,在灯火中划过流畅的光芒,旋身刺去,啪的一声,将沈修慈的剑压在地上,瞬间压制。
沈修慈不急不忙,手腕翻转,向上用力一挑。
挑到半空,朝玟转动剑尖,攻守变换,反将他的剑挑开,抬腿一踢,一脚踢空,两人同时后退,拉开距离。
沈修慈反手挽了个剑花,借机再次起势。
朝玟气喘吁吁,满眼兴奋,脚步停下后,唰的甩开剑,发出尖利的破空之声。
他却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刻冲上来再次和她交锋,而是看着她,问了一句:“感觉如何?”
朝玟:“什么感觉?”
“与我比试,还有……做自己的感觉。
”
朝玟愣了愣:“这就是你答应同我比试的目的?”
沈修慈说:“最初,只是想着让你高兴。
”
“后来,见你动真格,便想要试试你的实力,倘若我走了,你是否有能力平安的在这个乱世生活下去。
”
朝玟又是一愣。
“这个问题,是我现在才想问的。
”
沈修慈静静站立,再次问道:“在我面前,做你自己,什么样的感觉?”
朝玟想到了他们刚成亲的那日。
火珠照耀着他的眼眸,朝玟看着他说,她不擅饮酒。
那最初简单的一句话,是无数个谎言与违心的开始。
她从一开始和他相处,便是戴上面具的,后来即便熟稔,但最初戴上的那副面具,在层层叠叠的谎言之下,却再也无法摘下。
她从来没有用真实的模样,面对过沈修慈。
朝玟隐约明白却不愿承认,就是这个开始,让后来她想要得到的感情,都仿佛雾里看花,看不清晰,更难以触及。
这个任务,和过往她所接触过的,都不同,倘若不展露真实的自我,便永远裹挟在虚假里。
虚假的开始,何谈爱意?
此刻,他白衣执剑,身后不远处的河畔边,升起一盏盏孔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