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你会行船?”
朝玟对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感到几分愠怒:“会会会,这是我千里记行的腰牌,能不能别多问了,我真的赶时间,你现在能调给我吗?不行的话,我找别人去了。
”
那管事这才将算盘拨动的快了一点,抱怨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急躁。
”
他劈里啪啦一阵算,给朝玟报了个数。
朝玟如今阔绰了,再加上归心似箭,看到那个高得离谱的数字,脸色虽然不好看,仍旧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方离国乱定价的毛病,真是需要好好整治一番!
花钱花的不爽,朝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怎样,能甩脱沈修慈就是值得的。
朝玟想到沈修慈在蜘蛛洞里和她说的话,心有余悸。
他提出要再付报酬一起返程,虽然金钱的诱惑足够大,但朝玟还是忍痛拒绝了他。
朝玟嘀嘀咕咕的想:一起走?沈修慈和她一起走干什么?他在人间又没有事务,无非就是怀疑她,想要跟着她而已。
朝玟可不敢肯定,她的伪装能一点破绽都没有,沈修慈又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如今摆烂之后,很不喜欢和聪明人相处,不算计别人后,她也懒得想别人是不是算计她,有时候被下套了都察觉不到,得过段时间才能反应过来。
她现在只想离沈修慈远远的,越远越好。
只有离得远了,才能够避免被卷入书中的是非中。
沈修慈不是走陆路吗?朝玟就走水路,虽然贵是贵了点,但是可以避免再和沈修慈再碰面,简直完美。
朝玟在来到船边之前,都对这一选择十分满意,觉得自己明智至极。
但她忘了,这世上除了钞能力之外,还有一种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能力,叫权力。
伙计走到船舷边,立刻收起了先前对朝玟的随意态度,转而对着一位头戴幕篱的白衣男子点头哈腰,他热络地介绍道。
“仙君,这便是我家最快的船只了。
您看这船室多么宽敞,还常焚熏香,好闻的很,要是有闲心啊,船头还能抚琴,舒适度拉满,包您满意,您看如何?”
朝玟:“……”
他刚才对她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简直天壤之别。
尽管沈修慈的身影被幕篱遮挡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到任何面貌,但朝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郁闷道:“这船是我先要租的。
”
那伙计说:“不好意思了姑娘,这位仙君从昆仑殿来,有要事要办,您体谅一下,要不您再等一会儿,下一辆船马上就回来了。
”
“……不必了,我不坐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