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件事恐怕没法善了咯。
”
另一位胡商搭腔道:“收到昆仑的悔婚书后,蓬莱沉默至今,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倘若由此对昆仑心生不满……仙域的天,恐怕又要变了。
”
那人长叹一声。
岑守心冷不丁的插进一句:“靠姻亲稳定氏族并不牢固,仙域之乱始于山主争权,只有平息氏族新旧之争,才能彻底终止内乱。
”
胡商道:“话是这么说,只是姻亲毕竟是最平和的手段,若是不结亲,旧老和新贵之党,难保不会兵刃相见。
”
胡商桌上,酒肉见底,他们纷纷搁筷站起来,抱拳道:“我们还有要事,姑娘和道君安坐,吃好喝好,咱们就先走一步了。
”
朝玟和他们作别。
待人走了,岑守心将朝玟面前喝空的茶盏又倒满。
朝玟感激他体贴,道了一声谢,却听岑守心冷不丁的问道。
“朝姑娘方才为何失态?”
方才她的慌乱明显到无从辩解,朝玟拿起岑守心的好意喝了一口,咽下去后,才说。
“手没拿稳而已,让道君见笑了。
”
岑守心难得多言道:“听闻千里记行甚是辛苦,姑娘怎么会想到做代驾?”
朝玟惆怅道:“我只会这个,除此之外,身无所长,若不来千里记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
“姑娘的家人安在?”
朝玟顿了顿,答道:“在,只是我离家多年,已经许多年没见过他们了。
”
“为何不归家?”
“出来闯荡嘛,自然是想做成一番事业后锦衣还乡,只可惜混成这样……”朝玟叹气:“开始只是觉得无颜回去,到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去了。
”
说完,她立刻低头匆匆扒拉几口饭。
岑守心沉默半晌。
“我无父无母,九岁时,是师父收养了我。
”
朝玟一股脑奉承:“道君仙缘深厚,是有福之人。
”
岑守心接着说:“狱法山一战,我与师父一起冲锋陷阵,师父以身护我,弥留之际,叫我继承他的衣钵,与仙域众人一起守护苍生大道。
”
朝玟想要打刚刚说话的自己一嘴巴,语无伦次道:“啊……这,道君节哀。
”
叫她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我从此发誓,此生都会护佑世间安宁,绝不会再让三界再次遭受狱法之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