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密县的时候还经过了苑陵,早知道会被封为苑陵侯就多看几眼了,现在回想只能想到苑陵的官道是什么样,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
帐篷里只有他们父子俩,荀晔躺下盖好被子,想着他爹那么宅应该也不太清楚外面是什么样,于是翻个滚换个话题。
“阿父,您有没有觉得朝廷封侯太随便了?”
他知道身为被封的那个这么问有点像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就是他和阿爹感情足够好,换成其他人他肯定比锯嘴葫芦还哑巴。
荀悦笑笑,“能封侯还不好?”
“当然好。
”荀晔屈起手肘托着脸,“但是来的太容易总感觉不太真实。
”
而且他研究过了,会有这种感觉不是他的错,是朝廷的错。
荀悦叹气,“四海鼎沸,皇纲失统,只怕天子想扭转时局也有心无力。
”
叔父封侯在意料之中,傻小子跟着封了个县侯就有点过了。
不过封都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当时的情况的确凶险,他只看信上的寥寥几句都看的提心吊胆,不敢相信之前从未杀过人的傻小子会怕成什么样。
县侯就县侯,都是他们家阿牞应得的。
不提这个爵位还好,不提就想不起来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现在臭小子主动提起,他还想问问京城是不是没人了非要他一个从来没出过远门的半大孩子干那么危险的事情。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阿牞,下次要多想想再做决定,阿父会担心。
”
叔父不会主动让小辈涉险,事情会变成那样肯定是这小子自作主张。
荀晔缩缩脖子,老老实实认错,“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
别人说他冒险他会据理力争,阿爹说他冒险他只能乖乖认错,不然阿爹会更担心。
“刀剑无眼,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荀悦眉头微蹙,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也没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