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揪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殿中气氛越发压抑,不知过了多久,姗姗来迟的董相国终于出现。
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身后还有威风八面的吕奉先随行,所过之处隐隐有血腥味散开,大摇大摆丝毫不将天子群臣放在眼里。
如此场面并不罕见,董卓每次上朝都是这般,每一次都能让满朝文武咬牙切齿。
想鼓起勇气站出来怒斥董贼列数罪状,又怕和曾经站出来的同僚一样被当场拖出去砍头烹杀,最后还是敢怒不敢言。
吕布不着痕迹的朝面容肃穆的荀司空点点头示意计划照常,然后握着锃光瓦亮的方天画戟侍立董卓身后。
中郎将秩比二千石,他本有资格光明正大的站在崇德殿参与朝会,而不是现在这样被所有人都当成董卓老贼的附庸。
耐心点吕奉先,苦日子马上要结束了。
董卓老贼的性命他来了结,殿外候着的老贼亲兵交给他将军府的亲兵,有张文远在殿外守着保证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殿内皆是位高权重之辈,能搞事儿的已经没了,剩下的这些生不出乱,外头的朝臣中倒是有不少老贼拥趸,有明光在也不用担心。
司空大人安心,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吕大将军躁动的舔舔虎牙,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方天画戟。
荀爽收到来自吕布的示意悄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要在事发前夕出差池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朝堂上董卓一手遮天,只要董相国到场,人员不齐也不妨碍朝会进行。
天子年幼,朝会早已变成过场。
董相国懒得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关东逆贼作乱,洛阳危在旦夕,远观关中地广人丰,乃历代帝王建都之地,更有潼关天险可避逆贼兵锋。
诸位且做准备,三日后迁都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