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兵随时可能进村,事不宜迟,荀晔简单说了下他打哪儿来,然后便把有几个兵丁打扮的人守在村口的事情告诉里正。
他住在西边鸡洛山,今天本是出门打猎,不料路上遇到几个兵丁鬼鬼祟祟,一路暗中跟随才发现他们可能要进村做坏事。
“这、这可如何是好?”里正脸色大变,原地转了两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郎,村口当真只有五人?”
这年头兵贼不分家,村口那几个家伙没进村还可以心存侥幸觉得他们在歇脚,等他们进村开始烧杀抢掠再防备就晚了。
荀晔点头,“只有五人,都配有环首刀,其中一人带着长戟。
”
“小郎大恩,某代村民在此谢过。
”里正行了一礼便匆匆回屋,很快,屋里三个妇人和两个五六岁的小娃娃都跑了出去,“村口有人,敲锣恐会打草惊蛇,只能出此下策。
”
先让家人去通知各家,老人孩子躲屋里关好门,劳力带上趁手武器出来,不拘是钉耙、锄头还是棍子,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
近些年兵丁屠村的事情屡见不鲜,他是里正,不至于天真到觉得有士兵在村口守着会是歇脚。
五个士兵看着不多,但是五人都有兵器,依旧能对村子造成巨大的威胁。
他们村子只有六十多户人家,青壮都被朝廷募去当兵,留在家里的都是老弱妇孺。
就像他家,两个儿子在外生死不知,只有他和老妻带着儿媳孙儿生活。
荀晔看着里正匆忙召集村民,以为马上就能带着村中男丁大杀四方,然而等人到齐就傻眼了。
想象中的壮劳力一个没有,只有二十多个拿着锄头钉耙、和里正一样瘦的皮包骨头的妇人,连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郎都没有,除了妇人就只剩下个头还不到他腰间的小孩儿。
别说出去和披坚执锐的兵丁打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