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灯在方才的打斗中早已稀碎,只有窗外漏进来的丝缕月光洒下,蒙上一层清冷感。
顾晏觉得自己呼吸都是冷的:
“所以你会护着我,对吗?”
男子的表情掩盖在夜色中,月光勾勒出他温柔的轮廓,询问出声的话语都稍显几分可怜。
他在乞求庇护吗?
可惜她注定不能如他所愿。
神明给不了任何偏爱,否则如何叫神明。
代枭摇头:“当然不会。
”
代枭走近两步,抬手抚摸上顾晏银灰色的耳钉,轻声道:
“别把自己的分量看得太重了。
”
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羞辱值增加的提示音。
反而在顾晏眼角看到了细碎的泪光。
……
那夜过后,代枭和顾晏的相处模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接下来的几天,顾晏格外沉默。
他像一只脾气极好的猫,对代枭极度纵容,将代枭所作所为全盘接受,温吞地接受所有。
但代枭却不乐意了,这几日的羞辱值像是出bug一样,分毫不动。
无论她用什么办法,把买来书籍上所有的方法都尝试了一遍,未能得到任何反馈。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代枭百思不得其解,又废掉一本书,看向病床上正在拆绷带的顾晏,眉头逐渐蹙起。
顾晏见她看了过来,温和一笑:
“你回来了?”
代枭这几日逛遍了整个Q区,把能够找到和“羞辱”有关的书籍都找了个遍,照着书上的方法尝试,依旧无果。
她心情有些差劲,看到了桌上的新鲜红玫瑰,抬手拿起一朵:
“花开得挺好。
”
红玫瑰是顾晏差人去买的,每天一换,就是为了让代枭能够看到。
可惜前些日子代枭从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