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谢沉渊也收起心思,将霜雪剑放于圆桌,靠近时,目光在雪狼和云初的裙摆停留了一瞬,转身离开。
走出玄女宫的后院,谢沉渊也彻底脱离了那沉浸在练剑中,将一切烦恼都遗忘的状态。
短暂忘却的血海深仇重新浮现心头,谢沉渊不复少年意气,满心低沉落寞。
放在云初裙角上残留的糕点,谢沉渊看到了。
没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天之骄子,私底下其实非常喜爱吃甜食。
他的房中常备糕点糖果,不开心了吃一个,开心了再吃一个,今日比赛赢了吃一个,输......他不可能会输。
只叹昔日辉煌一去不复返,连带着那总是散发甜腻香气的归处,也成为了废墟。
今日看见那糕点,谢沉渊才恍惚想起来,自己以前是很爱吃甜食的。
可是如今,几个月未曾吃一口也没有想念了。
原来改变一个人的口味......竟是如此之快。
不过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不足以让谢沉渊多费心神,他的关注点大部分还是在云初。
她变了,又好像没变。
这一个月时间玄女对谢沉渊的惩罚,谢沉渊历历在目。
他已经认定了玄女此人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之际,她的心情好似平稳下来,对自己不再动不动罚跪,反而履行师尊的职责教自己功法。
但相同的是,她依旧对谢沉渊淡漠疏离。
二人相处时没有一丝多余的师徒情分。
结合那天听说的‘玄女悟道’,谢沉渊一方面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变化说的通,一方面又觉得......一个人真的能性情大变到这种程度吗?
大到先前自己只不过是鞋底沾了些泥弄脏地板,她不由分说罚他下跪;而现在雪狼在她衣裳上作乱,将洁白的裙子踩的乱七八糟,她也大度的不予计较。
谢沉渊细细思索着云初的变化,一步步回了自己的住所。
另一厢,云初拎起爬在自己裙角的雪狼,曲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它脑袋,“你这个小吃货。
”
差点毁了玄女的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