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食不果腹的人一抓一大把,霍惊澜打仗多年,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景。
正要宽慰云初不要多想,云初却率先抬起头来看他,“崽崽,你日后一定会被人铭记的。
”
霍惊澜诧异,“为何?”
夸他的人不在少数,但说他会被人铭记的,云初倒是第一个。
云初指了指车外那条街道,“因为这个。
”
不是所有人都能收容战乱地区来的难民,有些城市甚至会把难民赶走,不让他们踏足。
和那些城市相比,霍惊澜所管辖的三座城市没有一座会驱赶难民,甚至专门划分了一条街道给外地来的民众。
这份对所有百姓平等的作法,已经好过绝大多数军阀,值得被人赞扬。
霍惊澜对此没有多少感想,事实上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当初为何会‘多此一举’。
按照霍惊澜的性格,他顶多是不把人赶走,至于那些人过的如何的惨,他不会插手管理。
就像现在这样,那群可怜兮兮的孩童在他眼皮底下乞讨,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霍惊澜向云初直言,“划分街道并非我本意。
”
云初捧起他的脸,反驳,“君子论迹不论心。
”
霍惊澜对上云初满是坚定真诚的眼睛,心尖一软。
他看穿了云初的小心思,仍旧纵容搂住她腰身,眼中带上了笑。
“请教夫人...我还可做什么君子之事?”
云初也笑了,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包容,这次的笑颇有几分小女儿的姿态。
她钻进霍惊澜胸膛,“我认为君子应该再建一所学堂。
”
“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确实该建。
”霍惊澜说着,胸膛贴着云初的耳朵震动,“还有呢?”
“还有...学堂应免费入学。
”
“嗯,给出身贫穷的孩子一个机会,还有呢?”
“还有设施完善,不搞强权、没有等级......”
云初小嘴巴拉巴拉说着,说到最后完全沉浸在学堂里,简直迫不及待立马投身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