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没有纵容云初，“你可以回去开灯睡。
”
云初舔舔唇，态度转变的飞快，“行吧，你关吧。
”
路明赫：......
莫名感觉，她的语气很...宠溺？
和白天时趾高气昂的模样不一样了。
路明赫不得不承认，他对云初产生了好奇。
作为一个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异类，他有时也会想，如果有一个人能彻底接纳自己......那会是什么场景？
而那个一直只存在于路明赫脑海的人，好像慢慢出现了...
如此想着，路明赫毫不犹豫关了灯。
...太迟了，她来得太迟了，他早就过了渴望被人认可的时候。
关了灯，黑色袭来，路明赫静默等待熟悉的噬心的疼痛涌上。
突然，啪嗒
一声开关响起，沙发上亮起一个小小的光圈。
路明赫黑黝黝的眼底被照亮一小块，扭头看去，只见云初拿着一个水晶球，正朝他眉眼弯弯的微笑。
“房间的灯不能开，我自己带小夜灯总行了吧。
”
水晶球的光亮耀眼，照亮云初的笑容，猝不及防闯入路明赫眸子，他瞳孔微闪。
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把云初赶出去，可不理智占据了上风。
“...随你。
”
云初将水晶球放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合上眼时，微弱的光芒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却将路明赫从回忆的旋涡中拉出。
房间里多了一个大活人，以及一盏不算明亮的小夜灯，路明赫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事实上，他一夜好眠。
变了个芯子的云初就好像自带一股魔力，由内而外散发一股温和轻柔的气息，像是一汪春水，包容所有丑陋，接受所有恶意。
而她身上的气味，是草木的芬芳、是土壤的潮湿、是大山的自由......是路明赫唯一不讨厌的味道。
在这种气味下，路明赫不知不觉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