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败露,她得在千钧一发中绝地反击。
可一晚,不仅没有阻碍,还送来了一只替罪羊。
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她望着窗外廊灯下的暴雪,只觉得荒唐。
当真是每一步,都有死人垫脚。
“也没有走马灯?”秦销又问。
“没有。
‘美国往事’只是给你的心理暗示,你自负狂妄,又爱挑战。
果然,你邀请我建火箭。
”
秦销没把这句评价放在心上,侧脸清峭巧冷白毫无异状,只是问:“可你最后还是把钱给了罗伊,买通和洗钱至少折损了三四成,大动干戈差点把命赔上,你最后拿了多少?”
“一起淹死。
”汪悬光冷冷道。
秦销不解。
她一弹烟灰,阴阳怪气地说:“你和伊莱·罗伊同时掉进河里我救谁。
”
“……”
秦销没笑。
足足过了好几秒,他才在她的注视中,牵动了下薄,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也渐渐升起熟悉的温柔。
“……”
夹着香烟的手指一点,汪悬光眯起眼,仔细打量起这个男人。
他的坐姿矜贵优雅一如既往,烟灰色衬衫收束进西裤,又被海风吹鼓起来,显得腰身极单薄。
脸庞瘦削不少,双眼皮更深,五官更显锋,侵略感十足。
她所熟悉的秦销,从不故意释放凌厉的气场。
他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礼貌的微笑,眼中对一切兴致勃勃的。
高高在上的玩味,一切尽在掌控的傲慢,再加上语言还带有地域特征明显的“贫”和“损”,以至于大多时候,他都像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
“……”
不知是不是回避,秦销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了,淡淡地望着远方的海鸥。
这个冰冷的眼神与方才他垂眸看白兰花的那个瞬间在汪悬光倏然眼前重合。
那是潜意识中难以掩饰的空洞、生冷、视万物为死物。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故意将那句“陪我睡觉”说得下流,用来掩饰不愿让她知晓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