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惨不忍睹。
远洋探险型游艇的豪华与舒适度非凡,全景飞桥甲板延伸出一座观星景观台,于码头上众多游艇中一目了然。
汪悬光拎着篮子,踏上柚木甲板,穿过落地玻璃制的观景廊道,听见一阵舒缓的音乐流泻出来。
CD机旁立着一道修长冷峻的人影,指间捏着张专辑,姿态优雅矜贵。
“擅闯空门还要翻人家的东西,秦先生的新癖好真健康啊。
”
男人高大的背影一顿,肩背陡然绷紧。
几秒钟后,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容。
“不是你说我喜欢出场追光和自带bgm的吗?”秦销笑着说。
汪悬光未应声,走到料理台前,将篮子里的几瓶泡酒置于冷酒器内,然后转身抵着桌沿,端起了肩膀。
时隔八个月再次相见,没有歇斯底里的凄厉质问,也没有潸然泪下苦苦哀求。
两人相距几步,隔着暗淡天光,端详起彼此。
汪悬光的皮肤晒出了蜜色光泽,身材也健壮了一些,长裙绑带挂在肩上,显得手臂线条结实流畅;秦销清减了一大圈,烟灰色定制衬衣下的骨架单薄,衣领略松,露出与一段深陷的锁骨。
横隔中间的阴谋诡计不见了,他们望着彼此,犹如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
秦销转身关掉音乐,一手插在西裤袋中,短促地笑了下,开口说道:“你的炸弹把我炸了。
”
“听说把你炸成了植物人,”汪悬光一挑眉,“哪个黄道吉日活过来的?”
秦销还没回答,冷酒器“叮”一声!
她取出一瓶酒和两只玻璃酒杯,绕过开放的主沙龙区,来到落地窗边的小方桌前坐下。
桌面多了一束新鲜的白兰花,她没留意卡片上又写了什么酸诗,只将酒杯倒满酒推到对面。
秦销没碰酒杯,修长的十指交叉搁在桌上,腕骨凸起一个格外嶙峋的弧度。
沉默几秒后,他问道:“你是怎么算计我的?”
“你连bug都给我补完了,还要问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