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白诺和秦销的数次交手中,白诺一次没赢过,秦销从来没输过,当然不会把宝全压在白诺身上,所以趁白诺在基地东边煞有介事地搞出审判时候,悄悄派人在西边找了个离他很远的管道层,安装了很多炸弹。
就算白诺失手,我和秦销也必死无疑。
”
“但可惜,你的炸弹是残次品,你的手下又不会安装,最后只炸了四分之一,未炸的那些炸弹会把线索指向你。
不过,等人们查出你才是真凶的时候,你已经逃到境外了。
”
话到此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醒来第一眼会看见魏今夏,沉吟道:“你还需要人证,证明我今天确实现身过……”
“十年生死两茫茫,”汪悬光读诗的话音漫上一丝诡异的伤感,“以后都不一定会再相见,我猜你应该会牵挂你表妹,所以给她发了消息,让她去楼下的星巴克,她的面部识别是你这辆车的启动信号。
”
“……”
动机、过程、细节。
计中计,连环计。
一切天衣无缝。
楚湘啪啪地鼓掌。
他在心中复盘整个计划,绕了一大圈再回到最初的原点,仍旧感到匪夷所思:“你的赌注就是那几份文件?汪博士真是看得起我。
”
“不上当也没关系,钓一下又没损失,反正也没人找得到你,能亲口问你是不是真要挖比特。
”
车窗外的夜色从繁华二环灯火逐渐变得偏僻,楚湘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那么我的终点是哪里?”
“日本筑波市的医用冷冻舱,”汪悬光说,“你手腕上的注射器中有两种药物,刚才给你用的是肾上腺素,现在要注射的是一种VX神经毒剂。
”
楚湘低下头,望着橡胶制的“手镯”,连扯下针头都欲望都没有。
汪悬光封死了他的路,就算侥幸逃下这辆车,世上已无他的容身之处。
“为什么是神经毒剂?钾盐不行吗?”他问。
“因为那一晚下着大雪,山里气温零下十几度。
我阿姐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