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时间结束,吴部长写下电子签名、输入账户密码,按要求做出“转头”、“张嘴”、“眨眼”等动作要求。
几秒钟后,屏幕上显示出“权限分配成功”,他又将权限链接,以短信形式发回方才那串号码。
“好,我进来了。
”
秦销微微颔首,不知是不是视频画面模糊的缘故,那双黑沉的瞳孔里隐约泛起一丝血色,好像左眼有两个瞳孔没叠在一起。
吴部长摘掉老花镜,揉了下眼睛:“行,没什么事儿,你和小汪儿早点休息。
”
“嗯,吴伯伯、吴伯母晚安。
”
吴夫人听见老伴儿挂断了电话,翻过身,嘀咕了一下:“这小子,还叫起‘吴伯母’来了?”
吴部长也没往心里去,屁股往下一滑,整个人钻进被窝里,手指又点开抖音,敷衍道:“叫顺嘴了呗。
”
窗外的阴风带着将一切吹得粉身碎骨的劲头,刮过近近远远的亭台楼阁,吸食地面、树木与建筑物表面的色彩,将万物全然蒙上一层白。
肃杀的白。
如戏子涂面一样的死白。
·
从蒙古而来的寒流,使全国各地持续降温,大面积降雪到第三天凌晨才停止。
秦销和汪悬光在暴雪中度过了一个比蜜月还荒淫的周末。
聊天、做爱、休息、聊天、做爱、休息……如此循环往复,每时每刻有说不完的话,忍受不了一秒钟皮肤分开。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像两只原始野兽。
反正无论几点醒来,落地窗外依然阴云密布,大雪纷飞。
第三天清晨,汪悬光睡醒睁眼时,被窝里一片舒适的温暖,后背紧贴着的那个胸膛,皮肤细腻光滑,随呼吸起伏看来他昨夜是真累了,居然比她醒得还晚。
睡前没拉窗帘,窗外风停雪住,晨光大亮。
建筑群屋顶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城市仿佛换上了白皙透明的肌肤。
汪悬光半睁着眼,乌黑的睫毛垂落着,长久地注视着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