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我爸妈连中学前男友都找来相亲了,”程嘉嘉昂首挺胸,语气铿锵:“敢问秦先生,您爱过谁吗?”
秦销这张绷成雕像的俊美面孔终于动了动,淡而薄的嘴唇牵起一抹戏谑:“是没你经验丰富。
”
奈何程嘉嘉空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却没能将经验凝练成普世理论。
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对爱情的领悟还没小学生深。
她正搜肠刮肚准备再劝几句,沉默许久的老板终于开了口,语调沉郁而缓慢,每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她让我有感觉,所以我爱她。
可她不在乎有没有感觉,一定要杀我的理由还是因为我爱她。
”
“伯牙绝弦,知音难觅,”程嘉嘉沉声道,“不是每个人早上出门买杯咖啡都能遇见同类。
”
秦销叹了口气:“从我爱上她开始,我就不再是她的同类了。
”
“………………”
程嘉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谈恋爱向来磊落大方,看不得老板这磨磨唧唧的怂包样儿,半是揶揄半是指责地问:
“您是有多爱她,才不敢相信她也爱您?”
秦先生不愠不恼,显然还不习惯和外人谈心,只淡淡地笑了一下,下颌一抬指向门口:“让我自己在这儿数花瓣吧,你帮我……咖啡不要了,泡杯茶吧。
”
“是。
”
有钱有闲才能感春伤秋、品尝爱情的苦,再抖M的牛马对老板也可怜不起来。
反正能劝的都劝了,程嘉嘉只拿一份工资,也不打算当爱情咨询师,转身握住了门把手。
玻璃上映着空空荡荡的大会议室,落地窗外的城市笼罩在蒙蒙金雾中。
晦暗天光勾勒出长桌尽头那道清瘦挺拔的侧影。
秦先生单手插着西装裤袋,一动不动地立在桌旁,光影交错间宛若一尊石像,透出几分流水东逝繁花尽的孤寂。
程嘉嘉想了想自己的工资到底是谁发的。
门推开一半,手又收了回来,她转过身说:“秦先生,您的生日礼物,原本不是乌龙茶。
”
秦销抬起头。
“茶饼是邬桐给艾利克斯·贝利准备礼物时顺手买的。
当时夫人说这个太敷衍了,问她要了一块成色极佳的黑玛瑙。
”
“但是?”
程嘉嘉在老板复杂的视线中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但是’。
”
秦销眉心微蹙,目光渐渐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