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秦销手臂,稳住被撞得颠簸的身体,不经意间地一抬头,撞进了那双熟悉的黑眼睛眸底明亮、温柔,浮动着难以忽视的悲伤。
秦销笑起来:“记住爱你的是我……你身体里的人是我,让你快乐的人也是我……”
她抱住了他的后背,手指难耐抠着那结实的肌肉。
某种一闪而逝时的异样情绪被剧烈的快感掩盖住了,她只能随着他掀起的风浪颠簸起来。
高潮时,她的眼前模糊不清,秦销的呼吸忽远忽近,有些不真切,但随着他射出来时,送入她耳中的那三个字,一如往常真切,如同每一个睁眼的清晨、闭上眼的深夜、一天里无数个寻常时刻
“我爱你。
”
难以抑制的潮液喷涌而出,在同一时刻,与他的精液汇合、交融,然后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
转移到床上,情潮平息了下来,秦销的兴致不减,压着汪悬光,一会亲亲眼皮,一会舔舔胸乳。
汪悬光浑身瘫软,闭着眼睛任他折腾,忽然轻声开口:
“中国没有研发商业火箭的环境,新技术成功与否,该由市场来检验,领导盖了红章的成功不叫成功,执意按领导意思走,只会变成国足。
技术和体育一样,做不了假。
“肩上扛着沉重的官僚系统,眼睛还得盯着世界各国放冷箭。
今天不允许进口炮架,明天限制人才交流。
人家晚饭买的是半加工预制菜,微波炉转一下就能吃,我们做饭得从垦荒种菜、引水造渠起步。
”
两座现实大山砸下来,秦销从她身前抬起头,凝视着她冷漠美丽的面容。
这时,汪悬光轻轻睁开眼:“但是……”
秦销一声不吭,紧张地舔了下嘴唇。
汪悬光:“你熟知、了解,并能利用一切规则给我提供红色外挂。
”
“嗯……”秦销微微颔首。
“我是把一间医院压缩进了手提箱里的机电工程师。
”
秦销试探道:“所以?”
“十年前,中国是全球最大的圆珠笔生产国,却做不出笔头的滚珠,依赖国外的进口,利润都被瑞士和日本截留。
”
汪悬光澄黑瞳底映着些明快的碎光:“所以,我们不造火箭,只做发射场的‘零件‘,做圆珠笔上那个小小的、却必不可少的‘滚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