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自相残杀的废物?还是拿你们的人头送给我先生,他们也该有答案了。
”
汪悬光将湿纸巾团抛进披萨盒里,霍然站起身,环顾四周,打量着一张张灰白的脸,半晌,短促地笑了一声:
“秦销孤军奋战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毕竟我还喘着气呢。
”
·
烟头在风雪中划出一弧亮光,落入垃圾桶上方的烟灰层。
汪悬光还想再抽一根,刚掏出了烟盒,忽地瞥到了玻璃门内的一楼走廊秦销默默看着她,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
交错的光影落在男人身上,黑风衣下的身体挺拔线条流畅。
秦销没想打扰她独处,但既然被发现了也就不躲了。
保镖上前拉开玻璃门,他迈出走廊,站到她身边,摘下了口罩。
汪悬光瞄了他一眼:“戴上,全是病毒。
”
“这么大的风,早就吹散了。
”
汪悬光也不坚持,烟盒收进风衣口袋里,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随口问了句:“吞了多少?”
“程嘉嘉还在统计,半壁江山应该没问题。
”
“满足吗?”
秦销温柔地注视着她:“多少钱无所谓,让我满足的是你陪我打怪。
”
暴雪在午夜时转小却没有停下,冷风扬起了一阵阵雪雾。
汪悬光望着路灯下的雪花,侧脸素白沉静无动于衷。
秦销问:“楚湘跑了?”
“嗯。
”
“魏今夏放的?”
“可能吧,”汪悬光,“她说,比起爸爸醒来后心满意足,更希望看见爸爸醒来就被气死。
”
秦销淡淡笑了一下:“魏瀚岚死了,她的兄弟们会失去很多,只有她失去的最少。
”
汪悬光望着前方的雪花,语调有点阴阳怪气:“有主见,有胆识,还有执行力,不愧是你曾经看上的姑娘。
”
“………………”
秦销闭了嘴。
0251(五更)
医院中庭白茫茫一片,厚重的积雪仿佛吸收了城市的喧嚣,四周异常安静。
保镖都在走廊里候着,大楼门外的台阶上只有这两个人并肩而立。
不知过了多久,汪悬光缓慢而轻飘地说了一句:“阿姐死了。
”
秦销:“我知道。
”
“上一次和阿姐坐下来好好聊天,已经有十几年了。
”
汪悬光的声音被寒风吹得飘忽,尾音依稀带着一点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