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鬼魅般小声低语,催促着她“快跳啊”、“快跳”……
她张开双臂,宛若一只凌空飞翔的火烈鸟,粉金的羽毛缀着钻石在风中飘呀飘。
人声鼎沸,光线刺眼。
“别刺激她!别刺激她!都给我安静!出去!”“人来了吗?特警还是消防?”“董女士你冷静,她没受伤,只是冻着了,精神、方面有点问题……”
……
“gonelhotmaiba……”
(将你房推倒)
“Anguangua……”
(白月亮)
……
再次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柔和的雪白,陌生的房间外春光灿烂。
秦先生和“阿妹”两人并肩站在床边,她下意识惨叫起来,凭本能躲进秦先生的怀抱。
好人都想骂醒她。
只有坏人会保护她。
“阿妹”同医生护士退出病房,她手足无措地望着秦先生。
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望着这张俊美沉静的面容,一时间竟然有些陌生。
她贪婪地望着他,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描摹着那熟悉的眉梢眼角、鼻梁薄唇,想要将他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当黑暗和混沌再次降临,她可以用对他的思念抵挡无边无际的虚无。
呼呼
起风了。
窗外的海棠开得如云似霞,小山般重重叠叠缀满枝头,风经过时带起一阵密集的花瓣雨,恰好卷起一朵完好无缺的海棠,落到她的手心。
她怔怔抬起手
(送给您。
)
(请您收下。
)
(这是我唯一仅有。
)
言语同那些不可追忆的往事一起烟消云散,她灼灼地看着男人,不记得如何说话,只有从喉咙里涌出的一声声、急切地“啊!啊!”
……
“这不是做大孽吗?祸了姐姐又祸害妹妹,啧啧,幸好妹妹看着是个人间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