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响了一遍。
又静了下来。
……
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就在这时,一阵后知后觉的阴森寒意突然从脊椎蹿起,汪盏终于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
门外有黑粉。
现在是谁在敲门?
他们……他们要来了吗?
要到家里来打她吗?
汪盏瘫坐在一地狼藉中,咽喉发紧,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门铃声再一次响起,犹如午夜时徘徊在门外的冤魂。
那声音吵得她头痛欲裂,终于受不了一秒,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一步步艰难、沉重地挪到三楼电梯边,点下可视门铃中,视频中出现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
汪盏刚松下这口气,又立刻升起了强烈的厌烦。
她并不想理他,转身刚走两步门,铃声又响起来,一声声如同用指甲抠黑板难以忍受,只得走回去,按下通话键:“您好……”
“汪小姐,可以出来见一面吗?”白诺道。
“我身体不舒服,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不可以,我讨厌你。
)
白诺坚持:“我还是想当面说,你出来多穿一点衣服。
”
“我可能阳了。
”
“没事,我打过疫苗。
”
“我很难受……”
“今晚空气不错,出来换口气对你有好处。
”
“我……我……”(我不想出去,不想见你,我说“不”!)
白诺加重了语气:“快点下来吧,我等着你。
”
“……好吧。
”
汪盏对自己的懦弱深恶痛绝,又气又急又掉下几颗眼泪,乖顺地按键打开前庭大门,乘电梯下楼,在玄关披上了件米色毛衣。
一开门,深秋的风便打透了全身,寒意像千万根细小的针直往骨缝里钻。
汪盏疲惫道:“白副队,有事吗?”
白诺冷峻点头:“汪小姐,好久不见,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