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猎猎,灯影绰约。
秦销一言不发,抿紧了嘴唇,定定地望着她,眼眸在昏暗中氤氲着水雾,委屈又伤心。
一秒、两秒、三秒……
汪悬光皱着眉,移开了目光:“但可以做个猫尾巴,感应式摇摆,走路时根据步距适时调整摇摆幅度,停下时会无意识地抽、甩。
肛塞你就别做梦了,只能挂在尾椎骨上。
”
秦先生登时喜笑颜开,正要说话,汪悬光又冷冷瞥了他一眼:“今晚没有,明年吧。
”
“我还有明年?”
这句话是瞬间脱口而出的,来不及收回了,他索性追问下去:“你明年还会陪我过生日?”
汪悬光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望着黑暗的空气:“……会。
”
“那两年后呢?十年后呢?”
“……”
“……”
房内沉默了。
庭院也一片静寂。
雪还在下,寒风“咻咻”掠过窗外,仿佛潜伏在暗处的黑蛇压着呼吸。
秦销的视线滚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近距离凝视着那双玻璃珠般的瞳孔,神情偏执到可怕。
几秒钟后,他瞳底某种咄咄逼人的光芒消散了,不甘与无奈一闪而过,乌黑的长睫毛一垂,笑了笑:“至少我明年可以得到一根猫尾巴,等等……猫尾巴是你戴的吧?”
从廊下透进来的浅淡灯光落在他的背上,故作轻松的笑声只将俊美的面容显得更加黯然。
汪悬光没接这个话茬,在他怀里微微敛眸,抬手慢慢抚摸他的喉结,语气不辨喜怒:“去年这个时候,我在阿姐的别墅里等着秦先生临幸。
”
“这一年过得真快,”秦销淡淡笑了下,“才一年,我却好像已经认识了你一辈子。
”
“你知道什么没变吗?”
“什么?”
“空气中的传染病毒。
”
秦销沉声笑了起来。
感伤的气氛又散了些,汪悬光松下颈肩,随口问道:“明天要和你爸妈吃饭吗?”
“我妈和她的老姐妹在北海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