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姓李的”哼了一声,对“姓赵的”说:“秦销拿正眼瞧过她吗?”
“姓赵的”眼神根本没落在魏今夏身上,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向下方一探,冷笑道:“不是有人在自家门口摔了个狗啃屎吗?”
视线尽头,楚湘半蹲在花丛中,脊背弓成一道弧线,后脖颈与侧脸一样白。
……
魏瀚岚不用费心找和事佬。
艾利克斯·贝利抵京,先与秦销他老婆吃晚餐的消息一传出,与魏家合作建发射场的人纷纷坐不住了。
从长安街到阿那亚,和稀泥的人找完爸爸,又去找爸爸的爸爸。
我们中国人以和为贵,魏家是动手在先,小汪护夫理由也正当,但小辈的还是要懂点事,都是没出八服的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而且我们中国人的商业火箭还是得中国人来造,小汪博士有这方面的经验,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秦望舒一如既往地摆了摆手,表示不掺和儿子的事儿。
秦销的爷爷给足了老战友们的面子,同意如何让魏瀚岚的半个儿子楚湘,给秦销送一份生日礼物,再代舅舅敬上一杯酒。
此事翻篇,往后一概不提。
秦销的生日宴会一向是圈内重要信息交流的场合,疫情期间也照常举办不误。
今年以休养为由取消,其实是因为袭击调查毫无进展,他不敢把汪悬光置于危险中。
既然没有宴会,楚湘便在生日前将礼物送到国公府。
年底事务繁多,秘书们天天都得来国公府报到。
秦销是个固守“上下班”仪式感的事儿逼,不肯在绵绵馆的书房工作,非让人把书斋丛绿阁收拾了出来。
从绵绵馆向东,顺着抄手游廊,绕过假山湖畔,从一片冬天掉得光秃秃的海棠林中穿出,秦·麻烦精·销如愿拥有了十三分钟的通勤距离。
12月23日这天,寒流突袭,天色阴沉,傍晚时分,雪花终于从鼠色的积云中纷扬落下,倾刻间丛绿阁覆上一层白。
秦销披着外衣,站在东楼赏雪。
对面西楼的纸窗上,淡淡映着汪悬光的影子。
她正在那间房见楚湘。
看着看着,秦销的眉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