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
”
“真的?”汪悬光怀疑,“生理上不痛了?”
“嗯,不痛了,快睡吧。
”
汪悬光闭上了眼睛,昏沉中只听秦销忽然说道:
“昏迷的时候,总会梦见我在一间空屋子里,只有窗户开着,蓝色窗帘一飘一飘的,我怎么抓,都抓不住。
”
“……”
她又睁开眼睛,向后撤开了一点距离,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庞,目光那俊美的五官上扫过,柔声道:“睡吧,你睡醒了,我还在这儿。
”
秦销定定地望了她数秒,按住她托在自己脸庞的手,语调略带着些伤感:“晚安,悬光。
”
然后闭上了眼睛。
窗外那花枝与树影摇曳,屋内监控设备闪着绿点。
汪悬光一动不动躺着,听见秦销的呼吸逐渐平静悠长,注视着他在黑暗中模糊的面部轮廓,继而视线向下,落在那颈侧蹦跳的大动脉上。
良久,她敛去眼底意义不明的神色,轻声道:“晚安。
”
0207闹鬼(上)
翌日上午,秘书们来汇报工作。
早在术后第四天,秦销躺在icu里,意识稍有恢复时,蓝秘书便用54秒钟报告了夫人用青云号设下的陷阱、对未来几个重点工程的安排、在政商关系上的防御与攻击策略、袭击事件的调查结果;以及对他本人、夫人和汪盏小姐的人身安全布置等等。
那时秦销戴着氧气面罩,眨眼示意“可以”,头一歪又陷入昏睡。
这二十五天里,各相关利益方虽蠢蠢欲动,但损失总体趋近于零,并且这场意外还带来一场可乘的东风资产重组。
年中时那场多家联手围剿,使秦家减产便迫在眉睫。
主动把聚宝盆散掉,还能选择卖哪些、弃哪些。
要是龙头铡落下来,那就得全部充入国库。
接下来的一年半,秘书们要着手于割离非核心业务,调整各个子公司的股权其实是把钱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