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秘书一指灭火器:“这是秦夫人给你的见面礼。
”
“!!!”
吓傻了的负责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双惊恐无比的眼睛呆呆望着灭火器:
“可……可……这这这这是秦先生的货……烧的是秦先生的钱……”
“是啊,所以你得赔秦先生的损失。
”
“孙孙孙……孙……”负责人还在垂死挣扎,“我对秦先生忠心耿耿!”
“忠心让你给魏家漏了‘青云号’吗?”
孙珩全身黑衣,仿佛一只报丧的乌鸦,居高临下地站在火光中:
“你的供应链、合作商,建筑建材,能源资源和物流公司,还有在交通部、海事局、海关的熟人,哪怕是从你门前路过的一只狗,都会上秦先生的黑名单,想想你的后路吧。
”
孙珩说完转身离开,斜长的影子消失在火光尽头。
负责人全身脱力,跪坐在地上。
周围烧得天塌地陷,哔啵的爆响中,还亮着屏幕的手机传出来报警台的女声:
“……您好,这里是119报警平台?您好?请问哪里需要帮助?”
·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信号灯一闪一烁。
空旷的停机坪上,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红旗轿车。
本应该在四十分钟前,就前往新加坡的秦销父母,拉着彼此的手,站在车门前,注视着这架私人飞机穿过指示灯从远处滑来、停稳。
汪悬光迈下舷梯,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秘书,再后面是全身黑衣的安保团队。
他们大概是这个圈里最不熟的媳妇儿和公婆,前后只见过三面:飞机谈判、满月酒和游艇婚礼。
当时秦销省掉了敬酒、改口、给红包这一环节,也不安排宾客发言讲话,宣誓后切蛋糕,开婚宴,新人连一支舞都没跳,就匆忙上飞机去度蜜月。
秦老没和汪悬光单独说过话,翁女士也没捞着机会把自己的玉镯子撸下来给她套上。
“……”
“……”
舷梯下几盏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光影交织的小片区域,些许蚊虫上下飞舞。
汪悬光默然走到两人面前,容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要是仔细看的话,能看出乌黑的眉梢眼角萦绕着一点茫然。
“孩子,辛苦你了。
”
秦望舒神色庄重,眼底充满敬意,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又不敢太靠前,最后只说了一句复杂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