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的生存方式是,隐匿在人群中,不留痕迹。
”)
(“此时此刻,我们在共振。
悬光。
)
(“圆轮不直接驱动系统,但在系统濒临停摆时,会突然嵌入某个恰巧扩大的齿隙,撑起片刻生机。
我是你生命中的一个顿号。
”)
(我等待这一天,好像等待了一百年。
”)
(“你提起死的语气就像谈论爱我,好像那是另外一个春天。
”)
(“我曾在这个地方,用相同姿势,侵犯过你。
还是这个房间,我埋在你的身体里,利器不再锋利。
好像经历了一场不亚于灭绝古生物的地质变迁。
”)
汪悬光睁开眼,从面前的玻璃墙上看见秦销模糊的身影。
他俯身欺在她的背上,她起伏的蝴蝶骨在耸动中送入他的胸膛。
无论他是好是坏,是有罪,还是无辜,都在身后留下了一片空白。
(“我还没有说最重要的还要不要杀你。
”)
(“不重要了。
人总是贪心,一开始,我只想和你共度一段时光,然后我祈求你的一丝迟疑。
等我有了一个月亮,又想要永远。
就算你刚才是临场发挥,回来路上这三十八分钟,足够你编出一套天衣无缝的谎言。
我们之间始终无法坦诚相待。
”)
(“即使我此刻热切地包裹着你?)”
(“即使你热切地包裹着我。
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结束,也不想结束。
至少今夜,此时此刻,我们身体之间没有空白,我得到了比那个月亮更美好的事物。
我们在做爱。
做爱。
悬光。
不是上床,是做爱。
”)
(“嗯,我在冲刷着你。
”)
(“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
”)
机械鲸鱼悬停不动,久久注视着这场祭献的仪式。
秦销的右手从汪悬光的咽喉向上游,拇指伸进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