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刻在脑海中。
当黑暗和混沌再次降临,她可以用对他的思念抵挡无边无际的虚无。
呼呼
起风了。
窗外的海棠开得如云似霞,小山般重重叠叠缀满枝头,风经过时带起一阵密集的花瓣雨,恰好卷起一朵完好无缺的海棠,落到她的手心。
她怔怔抬起手
(送给您。
)
(请您收下。
)
(这是我唯一仅有。
)
言语同那些不可追忆的往事一起烟消云散,她灼灼地看着男人,不记得如何说话,只有从喉咙里涌出的一声声、急切地“啊!啊!”
……
“这不是做大孽吗?祸了姐姐又祸害妹妹,啧啧,幸好妹妹看着是个人间清醒。
”
“当着她面儿,你们说什么呢?!”
严医生单手叉腰,一脸怒意,打断了两个护士的聊天。
她坐在餐桌前,呆呆地望着手里的冰淇淋,仿佛刚从一个长长的噩梦中醒来,几个月的时间压缩在几秒钟硬生生灌入脑海。
崩溃、治疗、休养、探望……认知水平奇迹般地恢复到健康状态,这段时间的一切都很清晰。
夜晚,吃过了安眠药,护士为她掖好被角。
趁着药劲还没上来,她穿着睡衣悄悄游荡在别墅:书房桌上摆着造车的工程资料、冰箱上贴着手写的便签留言让“宝贝”别只吃草、客卧床头柜上摆着一盒拆开没用完的安全套……
是谁住在这里?
阿妹吗?
阿妹带回了男朋友?
她感觉到记忆正在模糊,一阵深沉的疲惫袭来,又要陷入漫长无止境的深睡眠。
……
深秋夜。
翠竹清幽静寂,“阿妹”隔着漏窗矗立在昏暗中。
“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你怎么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