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悬光报上名字,被形象顾问带上二楼单间。
接着,一个三十来岁身材悍利,相貌旖丽的男子推门而入。
他穿着一身浅粉色按摩师工服,栗色长发在脑后吊成一根马尾。
眉毛精心修整过,五官清晰偏阴柔,下颌故意留了一层薄薄的小胡子,仿佛一只花枝招展的雄孔雀,美得雌雄莫辨。
“你好,汪小姐,我是杨醇。
”
玩世不恭的语气与方才电话里那位脾气暴躁的“杨师傅”判若两人。
汪悬光淡淡地一点头。
柔和的室内光线下,她的侧脸轮廓苍冷清晰,没有任何表情。
“老白给我打过招呼了,我知道你是谁。
”
杨醇大马金刀地往按摩床上一坐,迎着对面冰冷的目光笑着问:“汪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你给白副队的所有资料,”汪悬光单刀直入,“和秦销这十年来的信用卡账单。
”
三里屯是“街拍胜地”,一群没礼貌的摄影师像苍蝇一样拍摄来往的姑娘。
汪悬光从头到尾捂得严实,进门后脱掉了黑色长款羽绒服,穿着件灰色衬衫,衣领松了一个扣子,露出清瘦的脖颈。
明明是一张浓颜面容,却给人格外寡淡疏离的感觉。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最好是电子版。
”
“物证早给你打包好了,账单也没问题,”杨醇挑眉一笑,又抛了个媚眼,“毕竟中国人没有隐私嘛。
”
要不知道他是白诺的战友,汪悬光很难把眼前这位花花蝴蝶与“特种兵”联系起来。
白诺是典型的国家机器,冰冷坚毅,不苟言笑,站立行走都完美地契合社会对军人的刻板印象。
杨醇却像个长得好看的街头混混,还是给富家女洗头上位那种。
连粉色背心下起伏的胸肌,都像为讨好大小姐精心雕刻出的线条。
“不过电子版嘛……”
杨醇摸着下颌,有点为难:“老白查了六七年,警方笔录、医院病历、案发现场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