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这条狗,在荷官提出赌骰子的时候,她一定会顶一句“秦先生希望我赢,还是输?”而非高高在上、端着架子,仿佛不屑搭理交际花一样坐到远处。
这依然是秦销的试探。
试探她到底有多怕狗。
现在他知道了。
她对狗的恐惧,可以让她暂时放弃与他的较量!
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秦销有从阿姐那里得知的消息,她却对他一无所知。
他大可以早点把狗牵到她面前,看她惊慌失措也好,逼她乖乖就范也罢,可他偏偏等到今夜……
他要她发现他也在观察她,要她知道他在误导她,让她一举推翻先前的所有结论,将心理压迫推到临界点。
然后才不慌不忙、甚至称得上是温柔地向静水里投下一颗炸弹。
偏执到极点的完美主义。
别墅矗立在夜色前方,今夜还很漫长。
秦销不会白白牵来这只狗,等待她的是什么?汪悬光搁在腿上的手指微微一缩。
·
Urus驶入进地下车库,秦销根本没让她的双脚着地,刚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便将她打横抱起。
电梯停在别墅的一楼,德牧一声不吭,摇着尾巴,欢快地迈出电梯。
深冬寒夜,四下岑寂,壁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
秦销抱着汪悬光,穿过空荡安静的客厅,一步步攀上楼梯。
他们两个人的影子落在墙壁上,姿势亲密暧昧。
仿佛电影里情到浓时的男女主人公,接下来亲吻、做爱水到渠成。
然而此刻的空气,却像有两把锋利的刀剑在无声碰撞。
秦销修长的身影,在窗玻璃上一瞬即逝。
从外表上看,很难想象这个斯文矜贵的男人,居然有如此强悍的体力。
汪悬光常年健身,体脂率很低,体重远比看上去沉。
秦销抱着她,双臂稳而轻松,脚下的步伐不徐不疾。
咚、咚、咚
脚步一声声回荡着。
每一次皮鞋落下的声响,都像他漫不经心地踩在人的心尖上。
汪悬光明白,秦销不乘电梯上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