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着解释道:“秦先生也没有那么一手遮天。
民企买军方退役设备是要走公账的,签字的人最多拿点回扣。
但当废品处理,那操作空间就非常多了。
”
岳嫦刚毕业没多久,尚有些理想主义,表情由震惊到愤懑,就差把“这些人都该去挂路灯”直说出来了。
邬桐略感到好笑,不知夫人怎么把这么干净的小姑娘带在身边。
落地灯光昏柔,几人的光影洒在桌案上。
就在这时,雕花木门突然被推开,一道裹挟着风暴的悍利身影闯了进来。
秦销面色阴沉,黑色长风衣下的身体绷直如弓:“你们出去。
”
上位者总以风度和温柔示人,邬桐从未见过秦先生失控到这种程度。
几人不敢多言,迅速收拾东西离开。
尤其是生理性恐惧着他的魏今夏,脚步快得简直像逃命。
书房门一关,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汪悬光坐在桌边未动,双手交叠搁在大腿上,侧影透着几分疏冷。
秦销没坐,仍旧站在桌边,缓缓地、沉重地抬起手,将那只火山灰沙漏放到桌上:“你给我做了生日礼物。
”
汪悬光没有回答。
“你先做了一个沙漏,又做了一条猫尾巴,但最后却敷衍地送了我两块茶饼。
”
“……”
“为什么?”
“……”
“嗯?怕我知道你在意我?”秦销面上没有半丝喜悦,嗓音冰冷低沉,“还是不敢向你自己承认,你在意我?”
两人一站一坐,隔着桌面,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气氛潜流暗涌,无形的刀剑在虚空中交锋。
“昨晚我帮你涂唇霜,你说亲完再涂。
今早你渴了,懒得拿你的杯子,直接用我的杯子喝。
今天上午我们牵手时,你还玩我手上的婚戒……
“还有更早之前,你总往容山院跑的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