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追问。
唯有沉重的呼吸憋在胸腔里,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她这种话要反着听。
城市大片楼群在灯火中连绵起伏,窗玻璃上照映邬桐忧心忡忡的侧脸。
·
国公府绵绵馆。
凌晨3:28。
黑暗中呼吸声绵长,汪悬光侧卧面朝床边睡得香甜。
秦销枕着自己的手臂,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这个基因彩票的赢家已经失眠四天了。
往常不论何时何地、大脑cpu烧得多烫,他闭眼就能秒睡;不论疲劳堆积多久,只要眯上二十分钟,醒来都能一扫而空。
可这几天,他反常地早醒,白天想补也睡不着。
持续待机的大脑浑浑噩噩,仿佛笼罩着一层黑雾,浏览完这一页文件,就忘了上一页的内容。
第一次在凌晨三点醒来时,秦销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在意,亲了亲汪悬光的脸颊,下床上了个厕所,回来再也没睡着。
第二天同一时间,他醒来躺着没动,一种悬而未决的焦虑隐隐浮动好像有一件事没做。
于是他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喝完又睁眼到天亮。
第三天凌晨三点半醒来,秦销已经不觉意外。
他没上厕所,也没喝水,静静躺在床上,看汪悬光睡觉。
从三点看到八点,没有看到睡着,反而看出点规律来。
今天是失眠第四天,他要验证这个规律。
卧室温暖安静,彼此的体温在被窝里蒸腾交织,暖烘烘地烤着对方。
秦销一动不动地枕着手臂,耐心等待、等待、再等待……
突然间,被子一动!
汪悬光一翻身,仰面躺在床上。
黑暗中她胸口的呼吸绵长而平稳,酣梦没有被打扰。
秦销悄声下床,披上浴袍,往床边的椅子上一靠,翘起双腿,等她下一次翻身。
三十七分钟后,汪悬光又动了向左一翻身,面朝着床内少了秦销的空位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