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玫瑰椅上一坐,满脸都是热闹的兴致。
“小汪博士你也请坐。
”
吴部长把自己的椅子让了出来,汪悬光不和他客气一捋长裙,款款落座。
军装老者一回头,招了招手,蝙蝠云母屏风后走出一个人。
来人一身黑色休闲服,身形挺拔如松,肩背线条紧绷,步履间透着一股冷冽的气场。
然而与这份冷硬肃杀气质极其违和的是他手中捧着一只天青色的雕木兰茶盅,恭敬而轻缓地将茶盅放在汪悬光面前。
“秦夫人。
”
“白副队。
”
吴部长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紧挨着那军装老者,不疾不徐地说:“这位是北京军区的吕政委。
老吕知道小白和你们闹得有点不太愉快,这不是你们姨父有喜事嘛?小白也要调过来了,仇啊怨啊的都先放一放,咱们大家和和气气地过个年。
”
“然后呢?”汪悬光问。
吴部长笑了笑:“然后再说然后的,饭还没吃呢,一步步来。
”
汪悬光却没打算放过他,当着白诺的面,直接问道:“下一步是要我收下吕政委的钱?”
白诺曾提到有位老领导对他有提携之恩,当年为阻止他找秦销报仇,硬生生把他在椅子上捆了三天。
以白少校宁折不弯的性格,能让他如此忍辱负重、低声下气只有一个可能吕政委正是那位老领导。
汪悬光的眉目静若寒潭,脑中却飞快地盘算着。
吕政委肯不遗余力地帮白诺,显然是出于与白家深厚的交情,属于与魏瀚岚对立的派系,不会是魏家发射场的股东。
如今项目转到秦销手中,他们又拒绝扩大投资,维持原有规模,一视同仁到连秦销的小舅妈也无法入伙。
这座神神秘秘的印钞工厂,深深触动了“人无我有”的贪婪与渴望,挑战着每一个未能入局者的脑神经,连吕政委也不例外。
圈内人尽皆知,白诺与秦销单方面较劲多年。
夏天那场大围剿后,刘家作为牺牲品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