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黑的火焰从地心里熊熊地冒起来,千千万万根细针恶毒地刺着。
沉默的时间烧成黑渣,发了黑烟。
全身的血液猛然鼓胀,要冲出血管,撕裂皮肤,胀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前方即将到达首都国际机场,这位乘客,你想清楚了吗?”男人的喉结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地移着,“司机秦师傅把车开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
“给她药。
”
汪悬光干脆道。
火灭了。
车内温度适宜,不冷不热,四下一片安静。
男人的体温、声音、气味、影子和存在感……一切都消失了。
黑暗笼罩着世间万物,残留下来的只有轮廓。
周遭的路灯和桥梁全变成了黑影,近近远远的高楼融入夜空看不出分界线,只剩下前方灯火通明的机场建筑。
下午在医院,留阿姐的理由是什么来着?
汪悬光轻轻一撩眼皮。
无所谓,不重要。
反正她拿起了镰刀。
·
“什么药?”秦销问。
汪悬光懒洋洋地回答:“Viagra(伟哥)。
”
湾流私人飞机在气流中微微颠簸着,单人床上那两具赤裸的肉体把彼此抱得更紧了。
秦销含着她耳垂,嗓音暗哑:“至少15年内,我不需要。
”
“那你把手指拿出来?”汪悬光冷笑,“早上说的大餐原来是手抓饭?”
下身那块红软,被挑得肿胀。
秦销一会儿捏,一会儿扯,搅得水声淅淅沥沥,浮动着一丝情欲的腥甜。
“还有半小时就落地了,”他手指没停,额头蹭着她的颈窝,含笑道,“新婚夜还是在床……在新房的床上比较好。
”
汪悬光抬腿压在男人腰上,将下身的黏液沾到勃起的性器和紧实的大腿上,诚心诚意地发问:“你知道你娶的是个机电工程师吧?”
秦销眼神温柔带笑,顺势抱了下她的大腿根,又沿着腿侧爱抚着那光滑细腻的皮肤:“所以?”
“所以我可以做个脑机接口的仿生阴茎,换掉你那个隔三差五就不能用的玩意儿。
”
秦销不禁大笑出声,胸膛的震感传到汪悬光的胸上,让她一丝耐心都不剩了,汗湿了的手臂一勾秦销的脖子,腿也夹紧他的腰,强行挤进男人健壮的身下。
机窗外海面一望无际,月色洒着一层银亮的清辉。
一双深情,一双淡漠的黑眼睛,上下对视着。
脉脉温情随着呼吸交织在彼此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