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法官明显偏向她,认为州检察官存在性别歧视、种族歧视和疾病歧视。
毕竟十三岁就念斯坦福的少女,总得在“阿斯伯格”、“孤独症”、“自闭症”中任选一款才配得上天才之名。
“我知道你是怎么对前面两个合伙人的,”罗伊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情的弧度,柔声道,“也知道时机成熟了,你会毫不犹豫咬断我的颈动脉。
”
正常人在此时都该反问一句“那你还和我做合伙人”。
但汪悬光并不好奇,望着罗伊的眉目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雪亮灯光下,男人侧影优雅挺拔,单手撑着桌台的姿势显得侧腰格外薄,微笑道: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自愿的,Charlene,就算有一天摔得粉身碎骨,但这一刻我和你在飞
“你已经把一家化学厂压缩到冰箱里了,我负责把‘冰箱’卖出去,供不上你的研发,是我作为合伙人的失职。
“在伦理道德上,我们不能压缩化工厂,一定还有功能相似的某种工厂可以压缩,你让我好好想想……”
汪悬光早猜到这个烂好人八成会拒绝,倒也没有为心血被拒而生气,只是连个表情都懒得给他,正想回到办公桌前把草吃完,却听他又说了一句:
“等等,蘑菇云是没办法放回那颗小小的、亮闪的铀金属球里的。
”
罗伊走到工具箱前掏了两下
旋即这位白衬衫灰西裤,金发蓝眼的希腊式古典美男,转身向她亮出一把银亮的锤子,神色坚定肃穆:
“这台原型机绝对不能流出去,你砸?还是我砸?”
十九岁的汪悬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接过锤子,幽幽提醒这位正义勇士:“你打算在红绿灯上偷电。
”
“这能一样吗?”罗伊皱眉抗议,振振有词,“你们中国有位伟大的古人说过,资本主义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