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让她平静下来,只能用药物。
”
大麻的臭味儿穿过重金属音乐,从泳池边飘进来,混在野心与性欲中的每一句话都是谶言。
我说可以,我负责技术,你负责财务和运营。
(她打断罗伊)
那那那我们就是合伙人了。
(罗伊被砸懵了)
让我们一起改变世界。
(他向她伸出手)
我只想赚钱。
(她没握)
罗伊坦然一笑,眼里的光亮像宇宙大爆炸时的永恒瞬间:
那就让我们搭伙向前走,直到无利可图,或者理想覆灭。
170!180……160……
150!170!190!!!
猩红的油表指针狂跳不止。
凯迪拉克时急时缓,变换着角度冲刺。
势不可挡。
酣畅淋漓。
引擎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一条条曲线抛上云霄,始终够不着那颗最高点。
她不是没踩过刹车。
她清晰地告诉罗伊,医疗工程动辄以十年起步,是个烧钱的无底洞,99%赔得血本无归。
然而罗伊却说她抽到过黑桃A,压缩过化工厂,连火箭都能送上天,她就是那1%。
他的嗓音嘶哑,喘息艰难,一声声恳求着她:
Charlene,还没到无利可图的时候。
“你走了,她就没药用。
”
透过车座间隙,男人的黑发一丝不苟,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后颈。
发梢覆盖在白皙的耳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热气。
炙热的鼻息。
滚烫的吐息。
车厢密封如罐头,温度越来越高,只在空气中占0.04%的二氧化碳令她几乎窒息。
浮躁。
急躁。
焦躁。
“我会让人把她安全地、舒服地固定在病床上。
睡醒了,挣扎在只有她能看见的恐怖幻象里。
睡着了,就在噩梦里继续逃窜,没有药,她永远都不能从噩梦里醒来。
”
她问:“这是‘心甘情愿’?”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自愿的,Charlene。
罗伊的金发柔软,眼神柔和,眸底如同亘古不融的冰川。
清清凉凉,濯濯潺潺。
就算有一天会摔得粉身碎骨,但这一刻我和你在飞。
“是啊,你心、甘、情、愿地为了你姐姐留下。
”
男人不知死活地说。
“你们父母双亡那年,你七岁,她九岁。
你们姥姥去世那年,你十三岁,她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