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醇将汪盏放到大众的后座里,关上车门,一双桃花眼担心地望着汪悬光:
“你没事吧?秦销怀疑你了吗?你怎么来的?”
汪悬光对答如流:“正常放我下车。
”
杨醇正要走回自己的本田,特种兵的脑子在危险中比往常转得更快,一瞬间攫住了那丝异样感:“可是程秘书盯上我们了……明显是节外生枝。
”
汪悬光在凉风中拢了下长袖外套,坦荡迎上他的目光:“他放了,我来了。
”
大众和本田相隔不到半米,车门都只能打开一半。
两人面对面站在狭窄的缝隙中,杨醇的瞳孔中倒映出汪悬光冷淡的面容,须臾间与记忆中的那张面孔交叠重合
第一次在绿萝造型见面,她坐在椅子上,冷冰冰地问他要银行流水记录;
湿冷的阴雨天,槐树上的水一滴一滴敲打着雨伞,她在伞下抬头,让他不必做多余的事;
烛光摇曳的按摩室,她闭着双眼,放松地躺着,连眼睛都没睁开,却让他的每一个疑问都被堵死……
那是头脑永远清晰镇静,时时保持距离,却又算无遗策的汪小姐。
阴风在街上吹着,送外卖的电动车在背后经过,“嘀嘀”挡路的行人。
说话间程秘书就会追来,杨醇也知道没时间磨磨唧唧了,一万字的担心最后只化为一句严肃简单的提醒:
“对手是秦销,你万事要小心。
”
汪悬光冷淡点头:“我知道。
”
“行。
”
杨醇笑了下,不再纠结了,转身走向自己本田,但这时手臂突然被人一拽,后颈也被扣下了,不得不回过头
就在那万分之一秒的疑惑中,淡淡的黑雪松气息与柔软的嘴唇同时袭来。
杨醇的瞳孔赫然放大!
汪小姐微颤的眼睫毛落在他的视网膜上,大脑神经却仿佛被冰封住了,足足过了好几秒才激活视觉电信号,意识到自己的唇舌正在被侵犯,错愕、喜悦和细微的水声全部吞下喉咙。
这一刻他脑中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危险?阴谋?古怪?……统统犹如月下的海水,唰一下退出得很远,只剩下激烈的电流攀过脊椎在大脑深处爆开强烈电火花。
杨醇的呼吸凌乱,要捧起那张肖想已久的面孔,却一下被推开了。
汪悬光与他拉开半步距离,眉眼一如既往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