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社保,其他员工是六月开始。
”
“……”
秦先生又不吭声了。
四十五度的高温下,他身上笔挺的长袖衬衫换成了夏季的浅灰色,胸前没系领带,衣领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一小段若隐若现的锁骨。
估计老板脑中的自我拉扯,还得拉扯个一时半会儿,蓝秘书主动开口:
“整个医疗科技板块,尤其是医疗器械受仙女教母的影响在大震荡,现在是买入生产线的好时机,哪怕不用这里,您的其他业务也用得上。
”
秦先生依然沉默着,拇指与食指微微碾着。
几秒钟后,他没回答买还是不买,若无其事地问了句:“准备得差不多了是吧。
”
“是,”蓝秘书稳稳当当地,“买生产线只是从85分做到98分。
”
秦销:“你……”
蓝秘书双手交叉在身前,侧耳凝神,等待吩咐。
然而这一个字音落地,向来杀伐果断的秦先生又又又默然了。
酷夏耀眼天光中,他的侧脸透着冷峻肃白,周身气场凛冽又锋利,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怕自己后悔似的,快速地说了句:
“你把仙女教母的财务状况大致整理一下吧。
”
然后抬起手,轻摆了一下。
“好的,秦先生。
”
蓝秘书意会,无声离开。
偌大办公室内只剩下秦销一人。
衬衫西裤下的肩背、窄腰和修长的双腿,犹如绷直的弓弦。
远处林立的钢铁建筑在烈日下反着白光。
环路上车辆川流不息,金属表面亮着干涸的光斑。
天与地都笼罩在蒸笼中,仿佛末日将至,太阳正在燃烧殆尽。
良久,秦销从窗外焦土城市收回视线,闭上眼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
继约翰霍普金斯医院之后,梅奥诊所,克利夫兰诊所,斯坦福健康护理中心等多家医院和机构与仙女教母终止临床实验合作。
二级市场向来追涨杀跌,致使股价一跌再跌。
事实证明,白玉雕像也是为钱所困的。
汪悬光用英语打过几次非常不愉快的电话,电话那边不是她的私人会计,就是税务律师。
当时秦销只是路过,没有细听。
每天睁开眼睛就有一摞一摞的绿钞烧成灰,汪悬光心里的火一点儿也不比北京的气温低。